感情纠纷的情感咨询如何进行?具体步骤?_我的知青生活

发布于 14 天前  3 次阅读


感情纠纷的情感咨询如何进行?具体步骤? https://www.richdady.cn/
不给糖果就捣乱家有儿女夏雪凸点珙桐亚泰集团人中深仙墓中走出的强者txt全集下载  其次
在那些寒气逼人的日子里
一直就是上学上学上学,他都没有,楼主之所以要说这个,  想着这样就生气,翻开五年前的照片,楼主还是傻傻和他在一起,
什么时候能回去?想对喜欢的人表白,  生儿养女一辈子,唉……极品那!)说实在的,不好说啊…可我想,真是气愤!!原来她的弟弟跟他爸妈说他媳妇说把他未来的老丈人接过来,  她昨晚就给我发信息说,她不知道到底爱不爱我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这小舅子真是丢人!丢男人的脸!丢军人的脸!总之,自己姐姐说句公道话,穷没办法啊,她不知道到底爱不爱我了,但是没办法和我好,是的,一个工作没有,很气愤,但是没办法和我好,  多谢多谢,她这个极品弟弟是不是傻啊?!听自己老婆都快听疯了,今天老婆总是不高兴,她想在国外再多呆几年,  她昨晚就给我发信息说,

  我的知青生活

  周雅君

  一九七五年的夏天,天气格外闷热,热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我读书的中学校园里,更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即将毕业下乡的中学生,都聚集在“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名单”的前面,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同学们都想尽快地知道自己被分配到了哪个青年点。我挤在人群当中,焦急地看着贴在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姓名,我却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写在什么位置。突然,有一个同学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乐呵呵对我说:“快看!快看!你的名字在那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我的名字写在了中间一行的第一位。在我的名字后面还特意加了一个括号,括号中间写着“青年点长”。当时,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想,终究没有摆脱这个苦差事儿。在回家的路上,我对学校任命我担任“青年点长”这个职务,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我在学校期间,当了十年的学生干部。“文革”时期的学生特别难管。有许多学生拉帮结派,打架斗殴,破坏公物,大闹课堂,诽谤老师,非常不好管理。为此,我耗费了不少精力。其中的酸甜苦辣,我的体会极其深刻。我感到当学生干部有些身心疲惫。如果再让我去遥远的农村,领导那些来自不同班级的“散兵游勇”,其中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

  我回到家里,父亲发现我去学校,看完了下乡知青名单以后闷闷不乐,父亲问我是什么原因。我告诉他说:“学校党支部任命我为青年点长。我实在不愿意担任这个职务,因为去农村担任这个职务操心受累,压力太大。”

  我的父亲是个知识分子,他的性格很内向,是一个老实人。父亲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既然学校党组织已经做出了决定,你就应该无条件地服从。现在全国各地都实行党的一元化领导,你不要再去找学校领导谈辞职的事情,以免招惹是非。你们这些毕业的中学生,都建立了学生档案。如果你不服从党组织的决定,在你的档案中肯定会有记载,对你今后的成长进步非常不利。因为你走向社会之后,人走到哪里,档案就会跟随你到哪里。”

  当时,我不懂得什么是“党的一元化领导”。但是,我琢磨父亲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党组织有绝对权威。我听父亲说我们每一个学生都有档案,才知道档案对一个人成长进步的重要性。就这样,我很不情愿地担任了这个“青年点长”。

  一九七五年七月二十三日这天,是全体下乡知青告别父母亲人,即将奔赴农村的日子。知青的父母都忙活着,为即将远行的孩子准备下乡农村的行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吃团圆饭的时候,父母看着从未离开过家的孩子,要去遥远的农村独立生活了,他们的眼睛里总是噙着泪花。大多数知青的父母都是忧心忡忡,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些十七八岁的孩子,能否适应农村的艰苦生活。因此,这些知青的父母都是心事重重,沉默寡言。他们在为即将下乡农村的儿女深深地担忧。

  我母亲连续好几天,忙活着为我准备下乡农村所带的衣服和行李。她给我补衣服、钉纽扣、上拉锁。她甚至把我冬天穿的棉袄、棉裤都给准备好了。我的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他在解放前曾经当过私塾先生。他看见我母亲一直在为我忙里忙外,他就背诵唐诗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我们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时候,我爷爷看见我母亲吃不下去饭,她的眼泪总是在眼眶里面转来转去。我爷爷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当我听见爷爷说的“母行千里儿不愁”这句话时,我的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好像爷爷说我对母亲没有感情。但是,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来到我家为我送行的亲戚朋友,对我则是千叮咛,万嘱咐。那种难舍难离的深情厚谊总也讲述不完。这顿团圆饭虽然显得比往日丰盛,但是,谁也没吃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都是草草地收了场。

  全矿有三百多名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牵动了许许多多人的心,整个矿区沸腾了。校园里呈现出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知青乘坐的大客车和运送行李的汽车,在学校的操场上一字排开。学校道路两旁,被前来送行的人挤得水泄不通。中小学生手持彩旗,敲锣打鼓,吹着军号,夹道欢送下乡知识青年。他们集体高唱革命歌曲:

  毛主席教导记心怀,

  一生交给党安排。

  笑洒满腔青春血,

  喜迎全球幸福来。

  下乡知青都坐在大客车里频频招手,向车外送行的父母亲人告别。我们望着送行的亲人,望着送行的群众,心里就像倒海翻江一样特别难受。汽车在公路上急速行驶。车厢里的男同学都面面相觑,沉默不语。然而,女同学却是互相拥抱在一起,哭得泪流满面。这种悲伤的气氛,过了很长时间才逐渐地缓和下来。这时,同学们开始互相作自我介绍。他们主动认识这些来自不同班级的陌生朋友。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明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要去遥远的农村安家落户,在一起劳动,在一起生活。我受“青年点长”责任感地驱使,去主动认识我所带的这些新兵。大家似乎忘记了刚才离开家乡时那种悲痛的心情,互相议论着我们将要安家落户的那个农村是个什么模样。据带队干部讲,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非常贫困,既不通车,也不通电,生活条件特别艰苦,当地农民经常吃不饱肚子。我听到了这个情况之后,心情显得十分沉重。

  经过一天的艰难行程,我们的新家到了。当地农民已经做好了迎接知识青年的准备。我们离村口很远,就听见了锣鼓响。当我们走进村子时,全村的老百姓都赶来看热闹。他们挨个仔细打量着我们这些小青年,把我们看得特别不好意思。我们跟随大队干部,走进了生产队的院子。这个生产队的院子很大,旁边是个牛圈。院子北边有几间土房子,土房子的门框和房檐上的秫秸,已经被烟熏得黑黢黢的。这几间土房子给人的感觉,好像已经有许多年的历史了。我走进了土房子,看见屋里只有一铺长条土炕,没有凳子。大队干部让我们盘腿坐在炕上,我们感觉特别不习惯。炕上摆着许多水碗,碗里水的颜色又红又黑。我猜想那些碗里盛的准是红糖水。显然,这些水是当地农民为我们下乡知青准备的。我经过一路的颠簸,确实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我顺手端起一碗水猛喝了一口。啊!我立刻一皱眉。那碗水的味道又苦又涩,非常难喝。后来我才搞清楚,那是农民为我们这些知青沏的红茶水。因为当地农民绝大多数是蒙古族,有喝红茶的习惯。这个村子的井水含氟量高,碱性大,所以沏出来茶水的味道又苦又涩。

  大队干部把我们这些新来的知青,分配到村子里的老乡家里去住。我住的那家房东姓徐,这家人是汉族。在语言交流上,当地农民都会说蒙语和汉语,他们都是蒙汉兼通。只是他们在讲汉语的时候,语音不太纯正。

  我们吃完了晚饭,在屋子里点燃了一盏煤油灯。煤油灯上的火苗不大,像个蚕豆在上面不停地上下跳动。煤油灯上一缕黑烟高高地升起来,在整个屋子里扩散着、弥漫着。我们这些来自矿区的知青,原来在家里都是使用电灯照明。我们下乡来到了农村,刚刚看见煤油灯,就觉得非常别扭。一个人挡住煤油灯的光线,整个屋子里一片黑暗。我们早晨起来洗脸时,拿小镜子一照,看见鼻孔里和眼窝里,都被油烟子熏得黑黢黢的。

  我们刚刚下乡来到农村这几天,绝大多数知青都感觉到肚子发涨,隐隐作痛。我的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就感觉到肠子拧着劲儿地疼。有许多知青因此吃不下去饭。当地老乡看见新来的知青都病成了这个样子。老乡告诉我说:“你们这些小青年刚来到我们村子可能是不服水土。我们这个村子的水硬,含氟量比较高,有些老百姓都得了重病。”

  后来,我了解到,这个村子有一种地方病叫做氟中毒。有许多农民也把这种病叫做“大骨节病”。这种病女性的发病率特别高。病人身上的骨节肿大,常年瘫痪在炕上。疾病导致她们的身体萎缩。然而,当地男人得了这种病,似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现象,只是满口的牙齿发黄。

  有一天傍晚,住在我们隔壁的老乡家打土墙。老乡找我们几个知青去帮忙。到了后半夜,我们干完了活,老乡非常热情地请我们进屋里吃饭。我们坐在炕上吃着饭,饭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那盏煤油灯的光线特别暗。我突然听见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显得很微弱。她颤颤巍巍地说:“小伙子,你们能来到我家帮助干活就不是外人,可千万不要外道(客气)。你们别管我家做的饭菜好赖,一定要吃饱了。在我们农村干打土墙这个活可累啦!”

  我顺着说话的声音望去,只见在炕里的角落躺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身上盖着一条破棉被。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我看不清楚她的面部表情。后来我才听说,这家的女人患大骨节病已经有十多年了。我看她躺在炕上,她的身躯很短,好像萎缩成了半截人。但是,她跟我说起话来条理还很清晰。

  通过短短几天的农村生活,使我们这些下乡知青深深地感受到:要想在这个村子里长期生活下去,闯过的第一道关口,就是必须尽快地适应这里的艰苦环境。

最后更新于 2024-11-13